若想守護愛,必會衍生恨,

彼此之間存在著因果關係無法被分離,這就是現實!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大埔里民:為何抗議者多為外地人?



苗栗竹南鎮大埔四戶拆遷滿月,聲援團體與民眾持續抗爭,

大埔里民不解為何抗議者多為外地人,等著開發完成進駐蓋屋的拆遷戶更感無奈,

 

「我們已經等兩年了,還要等多久?」

大埔里長鄭文進說,竹南科學園區大埔都市計畫區段徵收案獲百分之九十八的鄉親支持,

原有廿四戶不同意,經縣府協調後,多數人都點頭同意,僅剩四戶依然不同意徵收。



「如果縣府真的鴨霸,地方民代怎麼都不出聲?」鄭文進說,

拆這四戶應沒有爭議,包括交通、持分、保留部分,

縣府都有妥善說明,「像張藥房在兩條道路交會處,若不拆,將來發生車禍怎麼辦?」



「我們想要安靜生活」,拆遷戶林忠興說,多數地主都配合拆遷,

目前在外租屋。雖然大家都有配地,卻因抗議不斷,導致整地工程延宕,

「九百四十五戶被四戶卡住,等了兩年還無法回去蓋屋,我們的權益,又該向誰求償?」



「無止盡的抗議令人無奈。」

拆遷戶蕭國清說,他是土生土長的大埔人,

覺得開發案立意良好,可鼓勵年輕人回流,

就算捨不得三合院被拆,但為了地方發展,也忍痛接受徵收。



蕭國清認為,爭議的四戶並不是沒有房子可住,

不了解為何少數人的堅持,卻得拿大多數人權益一起陪葬?

大埔里民吳代琴說,她也有親戚被徵收,

並不覺得權益受損,不解為何在地人多數沒雜音,聲援的反多是外地人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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版主案:

 

大約七年前,我親自參與"樂生"療養院的的社運活動,

一開始,我接收了許多"樂生為什麼要保留的資訊",

漸漸地開始相信,北市政府可惡、捷運局霸道、住戶很可憐...。

 

在那樣的氛圍中,

我愛這片土地,認為我是正義的一方,

為了社會公平的原則,身為台灣人的我要盡一份心力,

於是我很熱情的參與其活動,好一段時間,彷彿找到了人生的價值。

 

直到某一天,

我碰到"已經遷出"的那些居民的說法,

我才深刻的體認到,我一廂情願的正義,也許只是我個人的認知,

當我做著這樣的行為,我認為我幫助了一群需要幫助的人,

殊不知另外一群、更大的一群人,卻又成為正義底下的犧牲品。

 

事實是這樣的-

當時政府有提供安置和補償方案,

超過七成以上的住民都已經接受、並且前往安置,

但因為極少數的、打死都不願意的居民死守土地,

使整個安置程序無法完成,捷運工程延宕其實不是重點,

更重要的是當整體進度落後,讓早已同意遷居的一大票住民遲遲無法獲得新居、享受補償,

是故,每天都會上演的,總會有幾個"新居民"跑來嗆"死守者",然後雙方僵持不下,相互攻訐。

 

貌似台灣的類似案例都是如此,

尤其在都市更新、或土地糾紛的時候最常見,

姑且不論"犧牲少數人"是否是正義的行為,

更有趣的是,"正義"的解釋往往是相對的論述,

死守住戶認為自己的權益被犧牲的時候,這個行為同時也是犧牲了同意戶的權益。

 

在樂生的抗爭活動中,

我已經無法分辨,我究竟是不是正義的一方,

又或者,我們自認為正義的行為,實際上也犧牲了另外一群同意戶呢?

 

“世間萬物,有光的地方,必定有陰影,

若有勝者這一概念,必定存在著敗者,

若心生維持和平這種自私的想法,

就必會挑起戰爭,若想守護愛,必會衍生恨,

他們彼此之間存在著因果關係無法被分離,這就是現實!”

 

 

很多人都問過這個問題,

"為什麼台灣類似抗議的主力都是外地學生居多?"

 

這是一個非常有趣的問題,

我也曾經是這"跑道很遠的地方來維護正義"的想法之人,

對當時的我而言,因為沒有過多生存上、現實中的壓力,

同時對人生還在找尋自我價值與方向的時期,到他鄉去"拯救"需要幫助的人,

讓我在這場域中,完全感受我自己活在世界上的價值,好像我的人生因此充滿了意義。

 

就像德國社會學家說過的名言-

"人在學生時代,道德標準是一輩子中最高的,畢業後逐年遞減"

 

這世界上所有的現象、事件本質上都沒有意義,

所有的"意義"都是我們人主觀投射出來的鏡花水月,

當我們個人認為這是真理的時候,這就是至關重要的意識形態,

而人所主觀呈現的"真實世界",亦是自己潛意識黑暗面的映射。

 

你認為這個世界是美好的、舒適的,世界就會是如此運行,

你認為這世界是不公的、可惡的,這世界也會是不公不義。

 

地圖並非疆域,

只有經由感官經驗所塑造出來的世界,而沒有絕對真實的世界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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